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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24日在“西陲第一村”斯木哈納村拍攝的日落景色（無人機照片）。新華社記者 郝昭 攝
新華社烏魯木齊5月23日電（記者杜剛、趙晨捷）在中國最西端口岸伊爾克什坦和最西端行政村斯木哈納村，很多人都在找牧民穆薩·普爾汗：口岸工作人員找“司機頭穆薩”、村干部找“致富帶頭人穆薩”、游客找“司機穆薩”……如今的穆薩是大家眼里的大忙人。
今年是“一帶一路”倡議提出十周年。連日來，中國和吉爾吉斯斯坦邊境的伊爾克什坦口岸繁忙熱鬧，進出關貨物越來越多。在一長串等待出關的新車中，伊爾克什坦口岸園區管委會口岸管理服務中心主任張治新問起：“穆薩去哪了？”
張治新介紹，穆薩是“司機頭”，組織駕駛技術熟練的司機將新車從口岸開到中吉邊界，全程約4公里，交接完成后開車將司機接回口岸。在口岸，像穆薩這樣的組織者有十幾名、司機近200名，大部分是當地農牧民。因為車輛多、出關時間有限，需要“司機頭”協調車輛出關順序。
“穆薩才35歲，是村里第一個‘司機頭’，這份工作收入很不錯呢。”新疆烏恰縣吉根鄉斯木哈納村黨支部副書記阿依娜古力·阿克木阿力說。
今年以來的外貿數據佐證了穆薩的收入情況。張治新說，口岸今年出口汽車數量超過9000輛，是歷年同期最好的，大部分是中國生產的新能源車，也有各國品牌的燃油車輛。
“從早忙到晚！”一天的組織新車出關結束了，穆薩終于回到家，趕緊抱了抱可愛的女兒。他中等身材，休閑西服搭牛仔褲、運動鞋，腰間別著車鑰匙，皮膚黝黑，眼神中不失精明。
5月6日，斯木哈納村干部和村民在一家民宿內組裝床。新華社發（張飛 攝）
口岸從今年初恢復通關后，穆薩幫助代理汽車出口的公司在周邊尋找并組織司機。“在‘一帶一路’倡議帶動下，貿易越來越繁忙，有各種各樣的貨物。”穆薩說。
這幾天，村黨支部副書記阿依娜古力也來找穆薩。有“西陲第一村”美譽的斯木哈納村正吸引五湖四海的游客前來旅游，很多游客希望住在村里，慢慢欣賞風景民俗。
然而，大部分牧民家中住宿條件無法滿足游客需求。村民家都是牢固的抗震安居房，有穩定的電力，安裝了沖水馬桶、熱水器等，但接待游客需要有單獨的床，并配備住宿用品。
阿依娜古力詢問穆薩能不能盡快到村委會開會，就統一購買民宿用品進行商議。“他是村里的致富帶頭人，也是較早改造民宿的人，可以起到示范帶頭作用。”
穆薩回復說：“對我們村子好的事，肯定支持。客人既可以享受住賓館的方便，又可以體驗我們柯爾克孜族的酸奶、樂器和舞蹈。”
如今，斯木哈納村有近20戶牧民參與了民宿改造，包括將傳統的板床替換成單人床，并配備拖鞋、牙膏、牙刷等。
正在當地旅行的游客也在找穆薩。來自深圳的張鑫在口岸和村里游玩后，準備返回烏恰縣城。她打聽到穆薩負責駕駛從斯木哈納村到縣城的線路車，但穆薩實在太忙了。一番商量后，穆薩給她介紹了另一位牧民開車返回縣城。
日暮時分，查看完家里待產的馬匹，穆薩又匆匆趕往200多公里外的喀什市。不久前，他買了一輛大型客車，現在準備考取大型車駕照。夕陽染紅了斯木哈納，忙碌的穆薩開著車，奔向前方。